现在两人的外衣都是脏兮兮的,用外衣给他包裹伤口指定要感染,沈迟意苦思冥想起有什么东西能代替绷带,忽然想到一样东西,脸色竟不知觉红了红。
她犹豫片刻,有些尴尬地叮嘱卫谚:“你可不准偷看啊!”
卫谚一脸莫名:“我偷看什么?”
沈迟意没搭腔,她走到山洞里头,低头解着系衣服的带子。
卫谚是那等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脾气,沈迟意让他看,他没准还不乐意看呢,沈迟意越是叮嘱他别乱看,他反而望了一眼过去,就见她正在解着衣裳。
卫谚:“...”
沈迟意挑的位置倒是隐蔽,要是寻常人八成是瞧不见什么,他却是天生的夜眼,清楚地看见她衣裳滑落一截,露出白嫩消瘦的双肩和柔腴的脊背,莹白的肌肤在黯淡的月光下反射着淡淡一层蓝光,颇有些妖娆勾人。
卫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眼尾轻跳,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沈迟意今天为了骑马方便,特地在肚兜外缠了一层裹胸的布条,这玩意材质大小倒正合适给卫谚裹伤口,现在也没别的能帮卫谚包扎了,她总不能把肚兜拿出来吧?
她强忍着尴尬,一圈圈解开布条,又整理好衣裳走了回来。
卫谚愣了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哪里找来的布条?”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迟意想捏住他的嘴,没好气道:“我的裹脚布,世子到底用不用?”
卫谚嗤笑:“本朝女子又没有缠足的惯例,你哪来的裹脚布?”
卫谚瞧她脸上微微泛红,正想追问,忽然目光一凝,落在她前襟。
他眼睛毒辣是天生的,哪怕无意,他一眼扫过去,也发现了不对...唔,似乎比方才大了点。
卫谚终于意识到什么,面上也不自在了起来,耳尖似乎也染上一丝可疑的红,难得乖顺,一言不发地伸出手臂让她给自己包扎。
那段软布是蜜粉色,还带了些温度,似乎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气,那一缕暗香盈入鼻端,让卫谚颇为不自在,但想到这软布是她从哪里取的,他又坐立难安,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转眼间神色都不对了。
沈迟意给他包扎完又勒紧,额上已经冒出细汗,坐在地上拍了拍手:“可算是包扎好了。”
她不会系包扎的那种结,只能别出心裁地打了个蝴蝶结,要搁在平时卫谚早嗤笑起来,这时候他心思缭乱,竟只是含糊地低应了声。
卫谚主动调开话题:“那伙刺客,今日似乎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