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郎被这番修理,酒似乎醒了点,好像认出卫谚了。三人这番闹腾,旁边也有不少欢客看了过来。
沈迟意伸手轻扯了一下卫谚的袖子,压低脑袋提醒:“世子...不要闹大。”
卫谚也知道这个道理,强压了压火气,解开大氅把沈迟意遮起来,这才带着她回了马车上。
沈迟意等上了马车,才彻底松了口气,正要把身上的大氅还给卫谚,忽然轻轻‘咦’了声,拈起大氅上的几根青丝,含笑揶揄卫谚:“世子艳福不浅啊。”这青丝必然是方才进去伺候卫谚和那文士的几个女子留下的。
卫谚嘴唇一动,似乎想解释什么,又狠狠压下了这股冲动,不屑地冷哼:“本世子人见人爱,自然走哪儿都有女子亲近,几根头发算什么,便是香囊绢子,本世子也没少收下。”
沈迟意正要开口,就见月之洲后门走出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穿红衣裳的,正是方才进去服侍卫谚和那文士的。
另个黄衣女子一脸艳羡,对着红衣女子道:“姐姐好福气,今儿来的那位公子委实俊俏,我都不敢相信人间竟有这般俊俏的男人,尤其是眼尾那点泪痣,实在勾人,我都想狠狠地把他翻来覆去睡上几回。”
这说的显然是卫谚了,黄衣女子捧着脸,眸中春水荡漾:“瞧他那细腰长腿,显然也是个精猛的,姐姐方才可快活?”
红衣裳的妩媚女子则一脸晦气,重重啐了声:“别提了,瞧着是个美人,看着也厉害,没想到却是个不中用的,我一碰他就躲老远,我试探着撩拨他几次,他竟然直接翻了脸,让我们几个滚,这指定是有点什么毛病!等会儿我还不知道被妈妈怎么骂呢!”
被秒打脸的卫谚:“...”
沈迟意看他先是铁青,又慢慢涨红的脸色,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她这简直是在作死,卫谚原本泛红的俊脸,又慢慢罩了一层寒霜似的。
他猝然出手,一把把沈迟意按在车厢的厚绒毯子上,他慢慢地朝她靠压过来,冷冷地问:“很好笑?”
这姿势可够别扭的...
沈迟意一侧耳朵被他带出的热流吹拂,汗毛顿时都竖起来了:“额...”
卫谚面色更冷:“要不要让你体会一下,我到底中不中用?”
体会?怎么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