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曌知道她的为政之路定是不太平,是以早早埋下了这颗地雷,用来钓鱼。
用来看清底下大臣的真伪。
但却也没有到后来几经波折,虽然钓到了周文宾这条鱼,但事态却是失去了掌控。
此时提起也不过是为了纯粹的恶心周文宾,叫他一颗自以为聪明的内心纠结矛盾,乃至自我怀疑。
周文宾的确开始怀疑自己了,不通透的人一遇到精神上的障碍便会如此,自不多说。
这一自我怀疑,顿时方才拟好的对策便就又忘了一半。
此时一怔,便不知道如何作答,不想承认,可惜自己每一件决策都是看着那盏大灯做得。
哪怕有一件不是,以他的心智都会快速否认,但此时也就只能一怔,说不出话来了。
联想到自己还用改变摊丁入亩的政策去收买人心,不由内心又是一阵慌乱,然后又忘了另一半对策。
现在云曌只需再追一步,便可撕开周文宾的防线。
见周文宾在那一怔,云曌心中有底,大体是心中混乱了。
“望着那盏大灯做了不少很绝妙的计策吧,左手和大楚谈条件只为了坑害卫国公,将他引出关,右手再攀上铁木儿,让他偷袭卫国公,你好趁朕不在,把兵权拿下。有了兵权,你也不用那么害怕对不对。”
云曌缓和的说到,好像只是平常那样聊天一样。
虽然周文宾内心依旧警醒,但难逃岁月以及这种高明的谈话技巧。
依旧是微不可闻的点点头,嘴里如蚊子一般的嗯了半声,随即惊醒,猛的摇了摇头。
“微臣的确是想拿到兵权以求安身,但从未想过投敌卖国之事,还请皇上明鉴,草民对我大周一片赤诚,没有那个胆子啊……!”
说着老眼一红,流出泪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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