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还需要一个台阶,常同天自然不能这样和太后翻脸。
她不要脸,自己要脸!
“微臣钟一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张的时刻,一股肃杀之气席卷了进来,随后一声粗犷仿若金石的声音响起。
这些文人不由心中一颤,杀气太重了。
“免礼。百战侯你劳苦功高,此时应好好修养,朕明天再听你述职。”
常同天勉强放平声音,对钟一杰说到,不愿丢这个脸。
憋屈。
“回禀圣上,微臣有一言,还请圣上应允。”
钟一杰自然不能走,他看了一眼常同天养着的那群文臣,心里暗道一群废物,替主子解围都不会,还养你们有什么用!
“准奏。”
常同天沉默了一会,应允了。
“微臣连连虽然读的书不如诸位大人多,又在外连年征战,关于如何治国,微臣的确不懂。但是也曾见得烽火连天,沙场无情之象,懂得了一个道理,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嫡庶之争好比如此,孰优孰劣不需要去评判,而是让后世去证明,在时间的演变下,自然会有其变通之处。圣上又何须强行去更改,或是为人所胁迫,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您说对吗?张相。”
说着钟一杰话锋一转,落到了张师郎的身上,像一把刀子,刮得张师郎脸皮生疼。
到底是一个武人,掩藏不住自己的杀机,立场一下子就鲜明了。
“百战侯,你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理应光明磊落,痛快说话,如何说话如此夹枪带棒,如果对本相有意见,皇上在此,尽管弹劾便是,何苦如此污本相?”
“哀家也知道百战侯你的事迹,是我大周的好男儿好臣子,怎地说话却不爽快?哀家与皇上在此,你倒是但说无妨。”
“好了,别的不说,百战侯此言深得朕心,孰优孰劣,自有时间去证明,那幼童所言,不过是一家之言,又何须当真?你们都不要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