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好如此诅咒自己?”
坐在绣墩上,穿着水红裙子,腰肢柔软纤细的娇小女子,手里懒懒捏着一方帕子,眼波妩媚如水。
“夫人总是这样。每次家主发怒,您总是要犯病。”
“哎呀,有这么一副柔弱的身体,真是好啊。”
“谁也不敢惹您生气,唯恐您气出个好歹来,全是旁人的错。”
眼看着美妇刚平缓下来的呼吸,顿时又紧促起来。
水红裙子的小女子撇了撇嘴。
“瞧瞧,连说都不让说了。”
月白怒道:“林姨娘,你几次三番故意激怒夫人犯病,究竟是何用意?”
林姨娘扯着帕子,笑意嘲讽。
“怪我,都怪我。”
“夫人这病,也有十几年了。月月都要犯个几回,次次折腾得全家不得安生。”
“依我看,若是真去了,只怕还是个解脱呢。”
趴在美妇脚边的小姑娘却不干了。
双眼喷着火,像只小炮仗似的,猛然冲过去。
一巴掌狠狠扇在林姨娘脸上。
“你个以下犯上的贱人!你敢诅咒我娘!”
…
林姨娘被打得钗环散落,扑通一声,从绣墩上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