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大佬把她从楼上抱下来,天已经快亮了,然后他们找了个地方吃了顿早点。
开了个房重新休息。
按理说,这房里应该只有她和大佬容湛才对。
大佬呢?
她目光扫过去。对面靠窗的竹榻上,玄衣少年支着腿坐着,手里捧着一盏茶。
见她醒了,对她弯了弯嘴角。
黄昏的光影在他身上勾出一圈暖晕。
脸上表情看不出情绪,也不知是喜是怒。
秦七瞪着眼睛,“爹爹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跟男人共处一室?”
秦妩从床上爬起来。
爹,亲爹,别说了。
总感觉您老人家又要拿木棍捅这位大佬的肺管子。
“我喜欢他。我乐意跟他在一起,我心甘情愿!”
秦七气得簌簌发抖,“——你你你!你是要气死你爹么?”
害,你要是知道他是个太监,那才是真正能气死呢。
坐在竹榻上的少年,一手撑着腮,无声息笑起来。
笑容极为明亮。
他放下茶盏,站起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