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浓烈的味道,更是因为,苏任还感觉到了,随之同时涌出的,还有一股彻骨的凉意。
原本进入研究所就越演越烈的寒意在这一刻,像是也冲破了阀门,瞬间突破了苏任能够承受的程度。
在这一瞬间,苏任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身体乃至于灵魂都被冻僵。
而且,他的耳边传来了仿佛能够透入骨髓,撕裂脑壳的尖利的凄惨的哭嚎。
直到苏任感觉自己被人凭空一拉,落入了一个绝对称得上是温暖,且异常柔软的怀抱后,他才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然后,他的视野轻轻一荡。
他们在下一刻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而且,那个密室的门离他越来越远。
在察觉了苏任的不对劲,并喊了苏任两次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冰冶当机立断将苏任带离了门口,手中也第一时间凝结出了冰枪。
不明所以的戴卡德,在看到冰冶的反应后,也立刻随之后撤。
但是在三秒的戒备后,他们却没有再度见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最后,还是苏任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冰冶的手背,冰冶才收起了冰枪,松开了揽着苏任的手臂。
“……这是怎么了?”苏任走了两步,靠着墙站着,轻咳了一下问道。
苏任咳嗽是一方面被冰冶抱得有些脸红,想要遮掩。另一方面则是觉得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他只是觉得浑身发冷,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就被冰冶拉开了。
“我刚刚叫了你两声没有反应。”冰冶边解释,边上下打量着苏任,像是在确认他是否无恙。
“两声?”
苏任皱着眉,重复了一个关键词。
他刚刚,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时间呢?从叫我开始,我打开门阀之后大概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