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妈一咬牙,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信纸,轻声说:
“卧室的写字台上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我的,这是给您的……”
傅云深这时候弯腰把床调了起来,凑到他耳边劝:
“震宇,你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激动,注意一点。”
男人没搭茬,大手从额头上拿开,露出深不可测的双眸,淡淡地开口:
“拿过来吧。”
张妈手指有些颤抖,低头看了看信纸,含着泪劝:
“少爷,您千万别伤心,少奶奶她说过让我劝着你——说,说她会回来的。”
“拿过来。”
他已经把手伸出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叠成长方形的信纸上。
单薄的信纸微微撑开一脚,露出里面黑色的方块字,清冷而又眷恋。
张妈稍微上前两步,胳膊往前一递,信纸就被男人抽走,她倒吸一口冷气,不放心地劝:
“少爷,您千万别伤心……”
“出去吧。”
张妈转头跟傅云深对视,两个人同时开口:
“少爷。”
“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