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
她的小手挣扎着想抬起帮他擦眼泪，可怎么都没有力气，最后又被男人握紧在掌心。
他的脸上带着沧桑，眼底带着疲惫的青色，尤其是泛青的胡茬——
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印象里凌震宇是个有轻微洁癖的家伙，整洁得有些变态。
这真的是凌震宇吗？
那张英俊的脸绝对不会错。
可是凌震宇向来冷情，怎么会流泪呢。
男人不眨眼地瞪着她，拉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遍又一遍。
大悲之时易无言。
此处无声胜有声。
他真的一句话都说出来，就想这么看着她。
一直看着她，眼底闪着深深的恐惧——
怕一个不留神她又消失了。
“你别哭啊。”
安离琪流着泪安慰他，却没有忍住自己的眼泪。
大颗的眼泪越过高挺的鼻梁砸落在枕头上，接下来是她轻轻地啜泣：
“又不是你妈妈走了，你哭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像是穿透了层层阻隔，从外太空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