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坐直身子,敲了敲头晕脑胀的脑袋。
脑袋里似灌了铅一般,又重又沉,一阵一阵刺疼,头疼欲裂浑身松软。
“醒了?”赵映月踏进门时,带来一阵香风。
怀清听着这有气无力病秧子一样的声音,宛如平静水面翻不起一点波澜。
怀清听声音还以为是哪方无欲无求的得道高人,抬起眼,赵映月逆光而来。
等怀清看清,诧异道:“公公公主?!”
他昨夜是跑来公主寝殿了?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怀清扳直身子,胸口撕裂的疼痛,伸手去摸了摸伤口。
赵映月暗暗沾沾自喜,这道士果然有眼见力,她还没有自报家门就知道她是公主。
赵映月走近怀清跟前,打量着怀清的面容。
那日在街上碰见他,他还是一身破旧道袍,寒酸不成样子。
如今穿一身太监衣裳,反倒有些好看。
赵映月幽幽道:“当太监,很适合你。”
合适?
他堂堂七尺男儿,哪来适合当一个太监?!!
怀清吓得一身冷汗,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晚在船上是否灯光不够暗,让这赵映月看清自己的容貌,如今有了报复的机会,想把他送去净身当太监?
怀清眼睛纹丝不动,眼底思绪万千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