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奴眼眸一抬,声音绝望:“谢阁主。”
雪奴走后,花奴从暗间出来:“阁主。”
沉牧都能死在她手里,雪奴去,阁主是要她送死。
离渊看穿花奴心思:“用情误事,即便我不让她去,她自己也会去,你去送沉牧一程。”
花奴退下时,离渊手里拿着的书放在茶几上。
南淮王府三小姐,还真有些本事。
南羌回到院子,怀清就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白芷打着灯笼走出来,脸上煞白。
“小姐。”白芷声音颤抖:“小姐,我们回南淮吧。”
南羌有气无力:“快去把南织寄送来的金疮药,止血药都拿来,再去煮一壶开水,拿一套干净的衣裳。”
白芷错愕的看着南羌,豆大的泪模糊了视线,只看到南羌模糊的影子低下身将怀清拖起来。
白芷紧忙扔下灯笼,上前扶起怀清,白芷看清南羌手背上的血早就凝固,新鲜的血顺着凝固的血痕滴落在地。
白芷啜泣的将怀清拖回房里,南羌走进屏风,脱了外衣,将一件衣裳袖子撕烂,穿上里衣。
白芷拿来金创药,看见怀清已经换好衣裳。
南羌脸上乌青一块,手臂上的伤口三寸长,伤口深可见骨,血与肉模糊一块,边缘渗着血,有些血已经凝固发黑。
白芷拿着金疮药,不知从何下手,南羌看着白芷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我还没死呢。”南羌伸手给白芷,白芷拿着帕子,轻轻在伤口边上擦着,嘴里哽咽嘟囔:“以前在南淮,伤得最重的时候,还是在府门口摔了一跤,也不过是破了皮而已。”
南羌想起那时八岁,那时偷溜出府,天摸黑才回来,回到府门跟前,绊着了一块大石头,摔在地面额头摔破了皮,把府里上上下下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