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南羌一番话虽刻薄,但也在理。县主身份,在寻常人眼里中是显尊贵,可在这满是勋功,手握重兵的南淮王府小姐跟前,脊梁骨确实硬不起来。
南淮王妃端庄仁厚,无论庶民还是有头有脸的官眷都是以礼款待。
勉音县主性子爱面子爱张扬,淮南王妃这些年来,也是多少会给几分薄面。
多年下来,勉音县主反倒把淮南王妃的仁厚,当成是自己身份显贵特殊。迷了眼,昏了头,这几次三番不知收敛,还背后说南淮王府小姐不是。
今日更是一怒下跑来南淮王府门前闹,嚷嚷着要见长宁公主,与长宁公主说理。
长宁公主是什么身份的人,那是陪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当今皇上太后都得敬重三分,死后可配享太庙的外姓公主。
要是长宁公主有意偏袒,别说南羌打上区区县主的嫡子,哪怕是打伤了王侯之子,这事也是雷声大雨点小,高高举起轻轻放过,训斥责罚一番就算过了。
可偏偏她跟前的主子勉音县主却想不通这一点。
勉音县主想不通,辛平山这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圆滑小人却明白得很。
这一拿过从南淮王府带回来的纸张,连勉音县主都顾不上关怀几句,就赶回了衙门着手去办了。
勉音县主又气又委屈,坐在高翡床头,一嗒一嗒的哭了起来。
高翡听了来龙去脉,一手手握紧,激动的弹了起来,刚碰地,膝盖的疼痛差点让他跪了下来。
勉音县主继续哭到:“你那个姨父,就是个窝囊废!这一回来就紧忙的去帮南羌那小庶女找那个什么什么失踪的女子!可怜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是吭都不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