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了重振声威,只能再三请自己出山统兵伐楚。
可当时自己老糊涂了,竟然耍起了脾气,不但让陛下再三请求,更是让陛下亲自登门认错。
而且提了很多过分的要求,现在想想王翦,就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得失心疯了吧?
“此事休要再提,元曼既已入王家大门,那生是王家的人,死亦王家的魂。”
嬴政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案,声音振振有词,宛如一只暴怒的雄师。
虽然陛下这几年来并没有秋后算账,而且对自己有求必应。
但不知为何,王家总能时而收到,来自陛下的浓浓恶意。
自己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错觉,可这种恶意却总在恰到好处时,不约而至。
“长公主正值花季之龄,而臣早已是腐朽之身,配不上长公主,更承受不起陛下的厚爱。”
“臣有愧,请陛下降罪。”
王翦满脸诚恳之色,言谈之中似乎皆是肺腑之言。
嬴政看着单膝跪地,向自己请罪的王翦,站了起来。
从王座缓缓走了下来,然后他下腰扶起王翦,看着诚惶诚恐的王翦道:“这些年来,老将军但有所求,朕必有所应。”
“朕非越王勾践,老将军也不会成为文种。”
“朕更不是夫差,老将军也不会是伍子胥。”
“这些年来,老将军一直担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么多年,朕做的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