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弟弟身边,他停了一下。他抬眼看了看这个弟弟,他想对他笑一笑,但是,又忍住了。
这个弟弟,这个贵族弟弟的心中,也许早就没有自己这个哥哥了。
自己这个身份卑微,低下的人。
自己在他眼里,也就仅仅只是一个囚犯而已。
士兵上前用麻绳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众人都没有说话,跨上马向前走。
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地上被他们用绳子拖着走。
马上的弟弟回头看他,看见哥哥一瘸一瘸的,走得甚是艰难。
“你!”他指一个士兵,命令道:“你下来,把马让给他!你去与另外一个合骑!”
士兵领命下马,帮这个囚犯上了马,自己上了另一个人的马。
士兵牵着囚犯的马缰,慢慢向前走,离开了这间小屋。
风,一阵阵地扬起,
扬起士兵头盔上鲜红的瓒缨,
扬起,
他花白的,披散着的发。
乱发在风里,在冬日冷瑟瑟干风里散乱地飘散,扑打在他被士兵用麻绳牢牢反绑在背上的那双骨节粗大而伤痕斑驳,交错叠缚在一起不能动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