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毓回到自己书房去,哪里再有别的画匣!他把书房翻个稀烂都再也不找不到那幅真迹。
听得翻闹声,魏妩媛进来,见屋如此狼藉,好生惊讶,便问道:“怎么了?”
施毓心绪烦躁,紧抿着嘴也不说话,他脸色阴沉如墨。
“你看见了那幅字画吗?你把它拿到哪里去了?”
魏妩媛不懂他话语,“你说什么?什么字画?”
施毓烦躁地:“就是顾恺之的真迹呀!”
魏妩媛:“我不知道呀!昨天你向爹爹那里求来,就放在书房里。今天你不是拿去给了大学士吗?”
施毓吼道:“我是拿去了,可是却不是那幅字画!”
魏妩媛一怔:“不是那幅字画?!那画不是放在那个画匣子里吗?我早晨看见你把那画匣子带走了呀!”
施毓:“是那个匣子!可是里面放的却不是那画,竟不知道是哪个俗夫的烂画!真是气煞我也!”
“大学士以为我在戏诓他,拿幅拙品来哄骗他,甚是气恼,话都没说,把桌上的茶杯掀倒在地,就怒气冲冲进了内屋去了!”
“嗨,我真是,真是撞了鬼了!”
魏妩媛:“……”
“你确定那幅画是放在那个匣子里吗?或是你放在其它什么地方了?”
施毓吼道:“你昨天明明亲眼看见的,从父亲那里求来,我就放在这个桌上的!我们俩也共同欣赏过那幅画,你看!”说着他把那调包的画甩在这个妇人脚下,“你看这是什么?!”
魏妩媛定睛一看,此画却是一幅潦草的笔墨,更不要说是什么上品了。
她脸色一白,怎么会是这样?
施毓气急败坏地来回走着:“真是撞鬼了,究竟是怎么什么回事?!我回来寻视这屋里上下,却没有了那真迹!”
魏妩媛:“那幅画究竟放在哪里了?莫不成……莫不成被人调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