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霄轩紧抿嘴唇,半晌,“你们不过就是要吸人血嘛,我是他哥哥,血是一样的,你们就从我身上拿血吧。”
秦窭怔了一下。
“嗯,话倒是容易说出来,但这个罪可不是你好受的!”
“我们要把你带回宫中,让她们活吸你的血。那可是生不能生,死不能死!那种痛苦和折磨非常人所能忍受,你可要想好!”
施霄轩平静地:“只要你们放过我弟弟,我随你们怎么样!”
听了此话,亭里的人互相对视,甚感惊愕。
秦窭:“好吧,既然你说到这个地步了……”
“我见你也不是一个凡辈,我们就带你走!不过,得委屈你一下!”
她招手,旁边的侍女拿出根粗重的黑色铁镣掷在施霄轩脚下。
秦窭观察着他,冷冷地:“你自己套上吧!”
施霄轩看那铁镣黑得发亮,足足有几十斤重。
他一语不发,伏下身,默默地将铁镣铐在自己手和脚上。
他的身材较高,脚镣与手镣之间的连链却很短。他不得不让身子前倾,像虾米般躬着,蹒跚地被几个人推打着离开了亭子。
一阵风卷过,卷起树枝晃动不停。
一张脸隐在树叶后面。
他有一双木木的眼睛,这双眼睛大而空,正如以往在这个被铁镣锁缚的囚犯和他的爷爷,以及他的父母身后狠狠地瞪着他们的那双眼睛一样,冒着狼一样的冷光,又似蛇一般的毒。
只是这个囚犯已经被押走得远了,他这次没有感到后面有如蛇蝎一般慢慢爬上他后脊的凉意。
押解的人轮番甩着鞭子抽打在他身上,绽出道道伤痕。
驱赶着他,驱赶牲口一样地赶打他踉跄向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