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胶靴的徐同道,随手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把旧雨伞,吩咐妹妹一句,抬脚就出门去了。
身后传来妹妹担心的呼唤:“大哥!大哥你别去呀!大哥你回来呀……”
徐同道听见妹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音。
但他头也没回,打着雨伞,冷着脸往村头走去。
他爸走了,很不光彩地失了踪,附近几个村都有人在传他爸带着他大伯母私奔了,还给他们孤儿寡母留下一堆赌债。
如果这一世他不做出改变,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难过,他比谁都清楚。
他记忆中,原时空不仅今年粮食收到家的时候,那些债主还要来他家抢一次,接下来很多年,他们全家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村里那些人不仅在背后、甚至当面笑话他们家,村里几个老光棍和二流子,还想打他妈和他妹妹的主意。
都没把他和他弟弟放在眼里。
都当他们家没有男人了,只剩下两个半大的孩子,谁都敢欺负一把。
他和他弟弟当年就为这些事,不知与人打了多少次架。
打架不好,这他知道。
但事实证明,当年他和弟弟每次为这些破事打一架之后,他们全家在村里的日子就能稍微好过一点。
至少,敢欺负他们家,欺负他妈和他妹妹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就没有了。
至于报警?
他们不是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