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秋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起来薛司首的伤还没有好完全啊!”
“托你的福,我受伤受的比较重,温枳那一招烈火之术差点要了我的命啊!所以我现在准确来说,还在修养过程中。”薛浸衣平静道。
“居然伤还没有痊愈,还在修养过程中,那薛司首怎么能够抽出空来看看我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非得在这个时候来见我,也不怕我这张嘴里吐出一些让你生气的事情,气到你伤都不会好啊!”赵清秋冷冷的笑道,她嘴边一直挂着嘲讽的笑意,即便是薛浸衣表现的完全没有敌意,她的嘲意也不曾下去过。
薛浸衣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她没有上前去多看看她,而是就站在原地,她试图想把眼前这个颓废、死气沉沉、狼狈不堪的女子和当年自己记忆里那个名动京都的第一才女联系在一起。
可如今除了那一张没有多变过的脸之外,她完全没有办法把这两个人想成是一个人了。
“说实话,你比多年前变了很多。”薛浸衣还是认真的在说这件事情。
赵清秋微微一愣,她问:“变了很多?那就请薛司首告诉我,我究竟是变了什么地方呢?我以前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当时是觉得你像个豆芽菜一样,长都没有长好,身为一个大家闺秀,但看起来却像是从小到大吃饭都没吃饱的样子,不过那并非我对你印象深刻的原因。我是真的觉得你很有才华,就在那一年京都的诗会上,我永远都记得你的那一句写给我的诗。”
薛浸衣念道:“寒光现关山,周女燃血烟。”
“虽然你没有说过,但所有人都知道你写的是我,是我当年在瓦剌烧狼烟的时候,那一场这是我在边境成名之战,除了关山一战之外,人们说起我可能提最多的一,就是那次血烟之战了吧!但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一个大家闺秀,一直在闺阁中的女子居然会为我写一句这样的诗,就那一句,我就永远的记住了你。”
赵清秋冷笑道:“果然啊!我就猜到了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闺秀?足不出户?才情斐然?薛浸衣,可你从来就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从前的周知许是我的好友,是我这一生的好友,我是大家闺秀,但是很多人都欺负我,就像你说的一样他们觉得我是一颗豆芽菜,根本就没有张开,所以他们觉得他们可以肆意的欺负我,但周知许没有,我曾经因为她会是我的一生知己。”
“但是薛浸衣不是,你不是我的周知许,不是我的一生知己。薛浸衣你是不是自己都忘了你为什么要取名为薛浸衣?”
赵清秋言语之间充斥了对薛浸衣的怨恨,是真真切切的怨恨,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那般,但薛浸衣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自己有如此之恶劣的怨恨,好像她对自己的怨恨并非是从自己灭她满门开始,而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很早以前,在薛浸衣灭赵家满门之前,她们两个人最大的交集就是……
薛浸衣忽然想起来什么,她试探道:“你其实从很久之前开始都一直很讨厌我了对不对?是因为薛诉吗?”
薛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