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跪着,就这么等着薛浸衣发话。薛浸衣没有看她,而是问了一句:“你的意思就是想要我放过温枳他们?”
“少主,是见月有私心,可是,这也是现在唯一尽快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见月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很过分,所以她在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薛浸衣。
过了好一会儿薛浸衣都没有说话,直到见月抬头看向薛浸衣的时候,她才开口,只是语气听起来很失望。
“见月,所以你现在是为了温枳在威胁我吗?”
“少主!”见月立刻反驳道,“少主,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是想要他活着,就只有少主你高抬贵手。”
薛浸衣冷笑一声,她摇摇头,很明显是拒绝了见月的请求,她说:“见月啊见月,你想让他活下来,那他们这些暹罗人在大明的土地残害贩卖你的百姓,屠戮的你的兄弟时候,他们可有一个人曾经手下留情过?你是不是都已经忘记了阿莒他们?你是不是都忘记了阿莒的夫人是怎么离开金檀的了?如今你为温枳向我求情,再往后,你是不是就要为了槲叶向我求情了!?”
“求少主饶过温枳一条命吧!”见月给薛浸衣猛地磕了几个头。
薛浸衣厉声道:“休想,他们暹罗人害死了青藤卫,就算是你不肯报仇,我也绝对不会让这些暹罗人有一个安全离开大明的。他们都要给我的兄弟们陪葬。”
“来人。”薛浸衣喊了一声,寒衾就立刻从外面开门走了进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见月,他的眼里也闪过一丝的失望。
可他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些什么了,因为薛浸衣给她的责骂和压力已经够了。
“少主,见月······”
“把见月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她走。”薛浸衣都语气已经异常的轻柔了,至少是没有以平日里那种严厉的口吻。
薛浸衣又说道:“见月,若你不愿意留下,非要和温枳生死与共,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只是我会下令,不会有一个人对你手下留情。”
“少主,”这下倒是寒衾跪下求情了,他有些着急的给见月解释道,“少主,见月只是一时的心软,她自小和我们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暹罗人离开我们,还请少主谅解见月。”
“我也不想这么对她,可是她让我不放心了,先关起来,以后再说。”薛浸衣起身离开,看她那副神情,寒衾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在薛浸衣那里无法挽回了。
等薛浸衣走后他也就只能把见月带到青藤司的竹牢里,被关进去的时候见月已经不再说话了。
寒衾本来想着把她关进去之后就离开的,但是看着见月这副样子他实在是不忍心,也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