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转头,然后看向宋邶,她很是认真的问道:“你是觉得我心冷吗?”
宋邶知道她是说真的,而非是开玩笑,宋邶轻轻勾起嘴角,他道:“心冷不冷我不知道,但就是一颗冰封的心,我也可以捂热。”
“你!又戏弄我。”薛浸衣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哪有!槲叶还在等你,”宋邶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着往前走,他在后面低声说道,“日后还有很多时候要戏弄你,做好准备吧!薛司首。”
以后,他原来都已经把自己归到他的以后了。
槲叶在薛浸衣和宋邶离她还有几个拐角的时候就听到了属于他们俩的脚步声,只可惜她现在被用铁链绑着,还被打得皮开肉绽,连开口都不行,更是没有办法抬头看究竟是不是薛浸衣来了。
薛浸衣见着她的时候想过她会被严刑拷打,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被打成这样。就只是一眼,薛浸衣看见的就是她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可以说是没有一片血肉是好的。
可这些伤都是伤皮不伤骨的,可见动手之人是个刑罚的行家,下手轻重分明。
一直在角落里的柏峙终于是站起来了,他伸了个懒腰,看上去好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他是见着薛浸衣进来才起身的。
“薛司首来了,审了槲叶一晚上,她什么都不肯说。”柏峙打了个哈欠,很是无奈道。
薛浸衣指着槲叶身上的伤口,她疑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都是你弄的?”
“那倒不是,”柏峙立刻解释道,“我也就是在旁边看了一夜,这都是你那位宋大人的杰作。”
薛浸衣点点头,说:“我知道。”
柏峙皱眉,他惊呼:“你知道?”
“嗯,槲叶身上的伤口都是有讲究的,伤皮不伤骨,但是动辄就会伤口俱裂,生不如死。”薛浸衣指着槲叶脖子上的那道伤口道,“这种伤口都是需要本事的,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柏峙:……呵呵,好吧。
“不过,”薛浸衣话锋一转,问,“就这么严厉的刑法,她一个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宋邶给她拿了件披风,应当是他自己的披风,不过一直放在最边上,他给薛浸衣披上的时候说道:“关于她和温枳策划的事情都承认了,还有她和暹罗国师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关于温枳的藏身之地一句话都没有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