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司首!”白靥试探性的叫了她一声,薛浸衣没有理他,于是白靥大着胆子问道,“为什么许姻出了事,宋家人会第一个把屎盆子扣到你的头上啊?”
这个问题倒还真的是问到了点儿上,薛浸衣望向远方,她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薛浸衣还是开口了。
“许姻,是我母亲的亲妹妹,我的亲小姨,她和我母亲闹翻了,自然和我关系不好,而且当时我年少轻狂,对她的态度更是与对待关外的瓦剌人和鞑靼人差不多,她那件事情一出来,自然是所有人都怀疑我。”
呃!
白靥这倒是真的受到了惊吓,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即便是在和宋邶反目成仇之后,随随便便为了保命做的一件事情居然会在这么多年以后牵扯进宋邶和薛浸衣爱恨情仇里。
他这种不信命的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欸,不是,那你和宋邶岂不是亲戚了?”白靥突发奇想。
薛浸衣甩了他一个白眼,她无语道:“这算是哪门子的亲戚?我跟许姻已经断绝关系了,宋邶也跟宋家人不来往,我们之间哪里可以攀得上亲戚!”
“那也是,那也是!”白靥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宋邶的事情了吧!”薛浸衣的耐心显然已经没有多少了,连和白靥说话的语气都十分的严重了。
白靥撇了撇嘴,他说:“薛司首,你明明就能猜到宋邶是个什么样的人,何必要问我!”
就像是白靥说的,薛浸衣当然是可以猜到,一个从小就被家里人忽视但是少年时期却成为了谍者,一举歼灭当时盛行的白莲教的人,那必定是一个心思毒辣、城府极深又冷血无情的人。
这也是锦衣卫的特性。
“宋邶身边,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女子吗?”薛浸衣问了一句。
白靥听见这话差点儿就从屋顶上摔下来了,他好不容易在薛浸衣嫌弃的眼神里坐稳,便在薛浸衣眼神的压迫下无法拒绝的开口了。
他说:“那当然了,宋邶这一辈子有很多女人喜欢过他,可他的身边从未有过别人,在他身边待的最久的女子怕就是周知许周姑娘了。”
“你想死?”薛浸衣眯起了眼睛,直接威胁白靥道。
白靥耸了耸肩,他只是头脑一热才这么说的,他可不是要和薛浸衣抬杠。
“白靥!”寒衾的声音从屋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