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撑着半边脑袋,若有所思,全然不觉已走至身旁的叶清明。
叶清明轻轻拍起他的肩头:“秦兄,可是有心事?”
秦牧微微一颤,抬眼见是叶清明,肩头松垮下来。
“是清明呐,你嫂子那日缝过夹袄,第二日便身子不适,躺着也有日子了。
可不吃不喝,总不是个事儿啊……”
“秦兄,嫂子对海棠如此上心,缝制夹袄累了身子,您倒是早些告诉我呀!”
“哎,清明兄,你俩也是才养好的身子,可不能再劳烦你们了。
原想躺两日就不碍事儿了,可怎料……”
“秦兄,小弟不才,曾在老家念过几年书,也随家父学过一点医术,对药理略知一二,您若不嫌弃,小弟先为嫂子诊下脉。”
话音刚落……门口一阵碎步声,王大蹄子的大嗓门穿了进来。
“秦兄,秦兄啊,这是哪门子的福气哟!
我那日也就随口跟村长提了一句,你看今日释比巫师就亲自过来为嫂子医病了,真是老天垂怜。
快快快,迎巫师进屋呐!”
这厮边扯着破喇叭音,边侧开半边身体,对着秦牧挤眉弄眼。
秦牧过于实诚,木鱼脑袋飘过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转个弯。
“释比大人,快快进屋!
小人寒舍破陋,家贫穷酸,只怕是委屈了大人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