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觉得这蚌壳还有些用处,心中想着突然舒坦了许多,不知不觉靠在蚌壁上蜷曲在一起的身子也微微舒展开来。
“唉…听天由命吧,不然能咋整呢,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她吸了吸哭的红彤彤的鼻头,对着黑漆漆的一片自言自语道。
白懿见龙御捂住眼睛疼得嗷嗷直叫的夸张模样,嘴角划了个细微到不能称为笑容的表情出来,冷着脸紧张地跨步到挤眉弄眼的龙御眼前,将小海蚌悄悄纳入手掌心中,低声说道:
“你只管与我说就成,可有人能解?”
龙御揉完眼睛便托起腮帮子若有所思起来,“你可真要去?”
大致意思就是,哥们,你还是别趟这汤浑水了,这水深着呢,谁跳谁知道。
龙御也确实是头一回见他们的小龙王这般的热心,早就看出这两人的端倪出来了,不然他也不敢随便跑到龙王龙母那里去吹风啊…
想到这儿更是对于自己这种高智商的表现一万个谬赞,这龙宫的瓜可都是他扔出去的,而且是从头到尾都未失过手,也是从未丢过他龙宫第一号大喇叭的身份。
白懿凝神气敛,脸上的神色更是暗沉暗沉,早就习惯了这龙宫大喇叭的相处模式,这厮肯定又将自己夸的像条伟大的虫呢,靠闻都能闻出来他身上似洒了一碗甜甜美美的酒酿圆子而来的不知名醉意。
蚌壳中的人儿也似乎静悄悄了起来,一点稀碎的声音都不曾发出,白懿的心中莫名夹杂了些担心。
“到底是哪儿。”白懿拧着眉头不耐地问道,他现在的心情真的不太好。
龙御看到他紧锁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后,默默坐正,也不再嬉皮笑脸,
“上次听我太姥爷说,这种幻术后遗症貌似只有一个人能解,只是找他有些困难,他倒是和我太太姥爷有些交情,可你也知道…我太太姥爷今年都八…八百万岁了…走不了。”他手一摊,撇了撇嘴。
不是他不帮,确实是无能无力啊…
见白懿还板着一张零下十几度的冰山脸,龙御打了个哆嗦,想了想还是和他一一交代那老人家的下落。
说完,“滋溜”一声抱着胳膊快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