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高飏忍不住长叹口气。虽说他还是觉得便宜了祝秉勋,可从乐心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时间过了也有三年了,两个人好不容易见次面,祝秉勋也不想因为一个人渣扫了兴致,所以也就没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说着明天婚礼的事情,两人一行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
从乐心下榻的酒店是他在来之前就提前定好的,为了图个方便,他直接选了祝秉勋婚宴所在的酒店。可他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既然他会这么想,那难免也会有人和他抱着同样的想法。
所以,当从乐心走向电梯,正好和电梯里走出来的两个人相遇的瞬间,他立刻产生了一种退房走人的冲动。
而感到意外的并不只有他一人,互相认出对方是谁之后,气氛一瞬间尴尬到极致,三个人堵在电梯口,谁也没动,谁也没有开口。
三年不见,祝秉勋还是那副老样子,潇洒翩翩风致飒然,让人一点都看不出他心底那些无耻卑鄙心思。
感受到他那落在自己脸上,几乎要将他灼穿一样的露骨视线,从乐心不禁反感得眉头微皱。他撇开脸,刚要绕过二人,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段高飏的声音。
“乐心,不是让你先来等电梯吗,杵在这干——”
因为要帮从乐心办入住,所以段高飏晚了一步。等他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电梯门开着,可从乐心却魔怔了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他以为从乐心正在走神,忍不住调侃了几句,可话还没完,就看清了电梯里的一男一女。嘴角还未完全浮起的笑意顷刻间消融,段高飏目光渐冷,又恢复了自己一贯冷淡的表情,公式化地点了点头,招呼道:“巧啊,祝总。”
“……巧。”被段高飏一搅,祝秉勋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把目光从从乐心的身上移开投向段高飏。
“段书记,怎么只和祝会长打招呼不理我啊,不会是不记得我了吧?”一袭红衣似火,浓妆艳抹的艳丽女人巧笑嫣然。她扫了一眼从头至尾一声不发的从乐心,眼里闪过一丝讥诮,转而笑盈盈地看向段高飏,半似娇嗔,半似玩笑地开口。
她看从乐心的那一眼简直太过明显,几乎是一瞬间,段高飏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人是他未婚妻请来的,明天就是婚礼,段高飏即使不满也不想发作。他不欲搭理这两人,干脆装作赶时间,抬腕看了眼手表,说了句“抱歉”之后,就带着从乐心进了电梯。
“切,过了这么多年,还就知道躲在其他男人身后,不就仗着长得骚吗?”
女人恶意的嘲讽和祝秉勋让她别再说了的轻斥透过尚未完全关闭的电梯门清晰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