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心吸了口气:“招魂?”
“不然你以为呢?”顾阙头也没抬地反问。
只见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小椅子,随后摆上了香炉,白烛和一杯祭酒。他一边准备一边解释道,“它给你下了鬼印,可以随时找上你,可我们却没有办法凭着鬼印找到它。既然不知它的死因,也不知道它所埋葬的地方,那就只有请君入瓮一计可用了。”
就是说要主动把它招来,再解决吗?
阴暗的房间里,只有从乐心手中的手电发着幽幽的光。顾阙拍拍手,准备好了忌台上的东西,又从背包的暗袋里拿出了一个木牌。
那个木牌的形状颇为奇怪,一条主干又分出四条分支,倒像是个简笔小人儿的形状。
顾阙拿着木牌来到从乐心的面前,说道:“还得委屈你出点血了。那厉鬼来势汹汹,显然是心怀仇恨。为了防止意外,我做了个人形偶。你把血滴在上面,一会儿那厉鬼来了,就会把它误认做你,到时就算场面失控,也不至于伤了你。”
从乐心点头表示明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在手上割开一条口子,将血滴在了人形偶上。
人形偶被血浸染,颜色又深了一层,变成了深沉的暗红。
顾阙说了声好之后,收了人形偶,又从包里找出伤药和绷带递给他让他自己包好。
从乐心一个人包扎起来,难免有些困难。不过他也不着急,一边慢悠悠包着,一边看着顾阙蘸着黄符水在地上写下一个个扭曲的符文。
大约写了足足有数百个,以忌台为中心,布满了整个地面,形成一个法阵之后,顾阙才起身。
彼时从乐心已经止住了血,虽然把手包成了粽子,而且奇丑无比,但至少遮住了血气,不会影响顾阙的计划。
顾阙看了看时间,点点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从乐心依言退到一旁,关了手电。顾阙随手抓起桌子上一张符咒,嘴里大喝一声“赦”!只见下一秒,那张薄薄的符纸顿时喷出一道火舌。
顾阙不慌不忙,嘴里快速念着从乐心听不懂的咒语。密闭无风的房间里,白烛的灯火忽就摇晃起来,屋中光影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