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车正初的话犹如惊天霹雳炸响,从乐心的眼睛蓦然睁大。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瞬间涌入脑海,那些个他吃不下饭的早晨,医院检查出错的病症,还有被困在地下室时救了他的那道光······
从乐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子车正初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便心情大好地将他一起抱起,又开始了一轮新的索取征伐。
从乐心也不知道,这一夜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从酒店的大床,到旁边的沙发,至浴室,按瓷砖的墙上。子车正初就像永远不知满足似的,将他从咬紧牙关决不出声,弄到失态哭泣,直至声音到暗哑,被逼着说出那些放|荡的话来,才终于放过了他。
这一切,从乐心视为奇耻大辱,可在子车正初的眼里,却只不过是安胎的一个步骤。
······
从乐心是被一通电话叫起来的。
在这个略显空旷的房间里,电话刺耳的声音格外突兀。
从乐心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满是情|欲痕迹的胳膊,拿起话筒放到耳边,是酒店前台打来的提醒退房的电话。
从乐心没什么精神,他哑着声音“嗯”了一声,撑着头起身一看,竟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他本来就只订了一天的房,而且现在看来住酒店根本没有什么用。既然拦不住子车正初,那他住在哪里还有什么区别。
幸好身体依然如之前几次一样,虽然放纵了一夜,却没有什么不适。从乐心从地上捡起昨天脱下的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胡乱一套,退房出了酒店。
秋季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明媚温好,可照在从乐心的身上,他却除了冷意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他脑子里来回循环着一个念头,他被一只鬼缠上了……
“你不用想着法子打掉这个孩子,他是个鬼胎,那些人类的器械那他根本没有办法。”
“还是你想去找那些所谓的大师,告诉他们,你被鬼给上了,还怀了他的孩子,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办法······嗯?”子车正初一边摸着他的肚子一边所说的话,就像诅咒一般,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从乐心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突然他的眼前划过一道车影,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停在他眼前的出租车车窗缓缓落下。
车窗完全落下后,司机探出头来。看样子,那司机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黝黑,一脸络腮胡,长相粗犷却又不失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