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华晓之以理说了半天,说当知青不比在家里,不住一起没别的屋子给他住。
方卫东还记着接风宴没吃好的仇,直接怼孙红日嘴上一套背里一套,是个严以带人宽以律己的品德败坏份子。
嘴上说着节俭光荣,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吃糠咽菜做奉献,轮到自己却知道胡吃海喝嫌弃住的地方挤了,哪来的脸?!
再说了,知青院本来就那么几间屋子,女知青不都一个屋一张炕头吗?人家女的没吭声,你一个男的嫌这嫌那的丢不丢人。
但是孙红日就是不愿意啊,明明之前住了一晚上好好的,突然闹这么一出,闹得跟其他人住一块像侮辱了他一样。
孙红日嫌炕上挤,嫌一起住都是臭脚丫子味儿,嫌没隐私,还担心他东西丢了等等。
陈中华极度无语,要不是这人分来了知青院,他以为他愿意管他啊,大家都还没嫌弃他呢。
方卫东当面呸了一声,说孙红日就是穷讲究瞎胡闹。
林文清点出大概是吃饱了撑的,早前饿着的时候怎么不闹,这两天口粮在手吃饱喝足就想刷存在感了。
不过,以他那样的吃法,一个月的口粮份量,估计撑不到半月就没了,到时候看人还怎么嚣张。
打定了主意,他们不再管他,不想住东屋就不住,看他能住哪儿。
然而孙红日既然敢闹腾着嫌大通铺挤,肯定是相中了另外的地方的。
第二天一早,大家发现院子里扔了一地的农具杂物,而杂物间被孙红日霸占,在里面搭了个旧门板当床,正呼呼大睡。
刘爱英气的牙痒痒,恨恨地收拾扔乱一地的东西,把农具篮子等物先堆到灶房里,不大的空间立马被挤的没地方了。
知青们纷纷看向陈中华,陈中华心累的摆手说他想住那就住吧,冬天有他受的。
杂物间没炕,冬天能冻死人,小泥坯屋子又禁不住刮风下雨的,已经摇摇欲坠了,真以为里面是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