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此刻彭敬业还黑着脸,两只虎目发光地瞪着他。
癞三儿发誓,那绝对是凶狠的光,像捍卫领地的头狼一样。
被看一下就吓死人了!
癞三儿两腿直打颤,想直接跑走却不敢,缩在那里全力降低自个儿的存在感,只希望那位解.放.军.同志能大人大量当没看见他,把他当个屁放了。
江秋月深呼吸一下,已经反应过来。
伤疤再次揭开之后疼一疼,或许之后她就不再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了。
只不过……癞三儿绝不可以放过了!
说什么手上不能沾血,忌讳什么脸面名声,怕什么牛鬼蛇神,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报复回去让欺负她的人不好过来的爽!
不能明着来,谁规定不能暗地里用用心了?
如此想着,江秋月像是突然开了窍,只感觉浑身骤然轻松,沉积在心底的郁气都消散了。
神清气爽,连外在表现的气质都明媚阳光起来。
彭敬业敏感地发现了她的转变,低声询问,“江同志?”
江秋月朝她灿烂一笑,露出整齐瓷白的贝齿,清丽的容光在天色昏暗之下涌现一丝魅色。
如此美景,让彭敬业看愣住了神。
江秋月随即转过头去,没有发现他的呆愣。
她没有理睬对面快吓得尿裤子的癞三儿,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心里却打着找茬的主意。
癞三儿……柳有根……
不如,让他们两个狗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