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得起来和二当家谈?他敢背着他们老大做主?”吟儿瞪大了眼,“推己及人了吧?这谢清发哪会像你林阡一样,离开环庆能对二当家‘全权托付’?”所幸有寒泽叶重返前线坐镇环庆,方能使林阡毫无后顾之忧。
“盟主有所不知,这两年谢清发隔三差五地闭关修炼,一切事务都是全权交托给赵西风,赵西风渐渐很多事情都能做主,反倒是谢清发对帮派过问得越来越少。”冯天羽摇头,很是熟知。
“怎么回事……这谢清发,是退居二线了?潜心修道了?”吟儿一愣,笑猜。
“前两天赵西风已经动心说要考虑,但昨日和三、四、五当家的人商量过后,突然又态度大变。”冯天羽道。
“既然能决断,何故又动摇?难不成是另外几个小当家同床异梦?”吟儿奇道。
“这些大多都是当初被金廷以谋逆论处的镐王府后裔,走投无路,很难二心。”林阡摇头。
“那不是都该亲近我们?”吟儿更奇。
“我听说,他们几个,是联合起来,要报复盟王……”冯天羽面露难色,三缄其口。
“这……从何说起?”林阡一惊,仔细回忆,这些年手握太多人命,真要像纪景那样也是无奈。
“据说约莫三日之前,抗金联盟有个武将,在河边偷看谢夫人的丫鬟洗澡。谢夫人相当生气,发下话来绝不合作。我觉得,这应该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冯天羽还在喋喋不休,没注意到这酒馆里第三个人的脸红得跟火球一样。
林阡又放心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拍向这人后脑勺:“小人,总误大局!”
“呃……”冯天羽很尴尬,“这位是?”
“祝孟尝。”狗改不了吃屎……
“谢夫人是谢清发两年前强抢来的压寨夫人,听闻是特别美貌的女人,谢清发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冯天羽说,“另外几个当家,对她自然让上三分。”
祝孟尝插嘴:“两年前抢的,难怪这两年总要闭关!可以理解,不然对腰不好啊……”
“闭嘴!越风刚被凌大杰、解涛合攻过,逐浪和邪后好不容易才将高风雷司马隆打退,岳离、薛焕和我只怕是前后脚地来。你个匹夫,非但帮不了忙,反倒给我节外生枝,现在还不知悔改!”林阡黑着脸训他。
“主公,主公息怒哇!我……我是真想帮忙把东面山头给盘下来,早来这几天没少干活,没想到,这么不巧?居然不是普通人吗!”祝孟尝脸都花了。
“祝将军,此事因你而起,改日我们找她谈,你负荆请罪好了……”吟儿赶紧求情。
“不必找她,她自然跟咱们杠上。”林阡察言观色,看祝孟尝真在痛悔,便不再多言,料定他经此教训,即使不能收敛一辈子,终究能被治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