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和金军暗中合作的攻袭,即便邪后郝定和蓝扬在场,缺了听弦,榆中恐怕根本应付不来,片刻前收到这情报,主公叮嘱我等守住白碌和叶碾,但是,东线的沈氏、寒将军他们。不知能否经得起这变故,此刻,他们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闻因顿生忐忑之感,难怪林阡更担心的地方不是县西还能救急的榆中,而是很容易被发狂的洪瀚抒冲撞的县东石峡湾等地,怎能不紧张。如果沈钊妙真驻扎的石峡湾被洪瀚抒打破了平衡,盟军主力和白碌叶碾的联络势必要被切断,以齐良臣为首的金军亦定会趁机出兵意欲冲过林阡划定的界线;这一石激起千层浪,司马隆黄鹤去陈铸全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捡不到便宜,如此一来对会宁战区寒泽叶莫非等人的考验前所未见。
“林阡哥哥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啊……”闻因面露忧色。
凭闻因的了解,林阡他在与齐良臣对峙的过程中,一定会对榆中之急的解决出谋划策,同时为石峡湾战地的危机调兵遣将,两面兼顾——填辜听弦的缺,补辜听弦的祸。
就因为这样柳闻因不得不担心林阡,他该如何保护他自己?而且纵然那些能够周全,他恐怕也对寒泽叶和莫非爱莫能助。
叹只叹,辜听弦惹火烧身。
“盟主那事……你不是不该去,是去得太迟了。”事实上,辜听弦一直对吟儿被洪瀚抒掳走耿耿于怀。
因为如果换成思雨,“要是你被掳走,我什么都不管,肯定追去西夏的。”
他哪想给林阡添乱?他是发自真心为林阡好,“师父,真要那样的话,我会和你站一边的。”
“师父不准备去救师娘么?”“那边山贼还那么多,安全吗?”“没办法,师父他应该是走不开。”
“师父不能顾及的事,无论大小,我必帮他。”急林阡所急,凤箫吟岂能与他辜听弦无关。
又一次好心办坏事的辜听弦,在听闻洪瀚抒归期已近而见林阡仍没有动作之时,他以为林阡是需要兼顾得太多,他蓄谋已久的计划终于决定实施。性格如此,说做就做,毫无拖沓。
来回只是一两日的功夫,不会对榆中形势造成多大的影响,而且他是悄然离开的,金军和苏军不会这么巧来袭,会以为他辜听弦还在坐镇,他们怕他。
而且,金军苏军刚刚才分别败了一战。再怎样不怕死也不可能现在开战。听弦对形势估计得很清楚,金苏双方现在都是不尴不尬的,“当初,要再加一个孙寄啸才能确保榆中安稳的盟军阵容,如今,就算少了个辜听弦都能从容对付。”
重要的是,师娘她不能一直在那个喜怒无常的洪瀚抒手上,回到定西的战地之后,若然洪瀚抒又莫名对盟军侵扰。争斗的过程中,师父难免投鼠忌器必受其害,何况两军交战师娘还在对方手中太不利于盟军了。还不如趁着这最后时机,把她夺回盟军。
这是我师娘,当初你于阵前出言不逊将她掳走,更不管她死活硬把她劫持到了西夏,如今我们自然要抢人。还不知道继续在你手上会发生多少意外!如你洪瀚抒这般的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陇山,五胞胎强盗倒地之后猝然出现渔翁得利乔装打扮过的辜听弦,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才是那个我行我素自以为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