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不好,可她的直觉,一向那么准确。
外面雨声潺潺。
她笑了笑,视线重回玉蝉脸上,“我知道了,不多想。”
永昌四年,西州国政通人和,盛世清明。
七月七日,宛都城西一家宅院内传出了清脆嘹亮的婴儿哭声,一家子老小忙了大半日,终于迎来了小公子的降生,不由皆松一口气。
那小公子生在七夕,传说中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可襁褓中的他尚不知,此时此刻,他的父亲母亲已经分隔两地、许久未见了。
不知这个日子,是个讽刺,还是个好兆头
可是显然,一家人的重点并不在此,而是忙着照顾刚刚生产完气虚力竭的小姐,并且为小公子取个好名字。
与此同时,与之相隔不远的宛都郊外,柳树的枝条随风摇摆,在河岸边投下道道阴影。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
焦灼燥热的七月,有太多人的节日,太多人的生日、喜日,可是,却有一个人的忌日。
那人的忌日,再过几天才到,可是今日,他便来了。
他的背影有几分萧索,手里握着一把剑。
“三年了。”
消沉暗哑的声音响起,面对着一座孤坟,坟茔前面摆着简单的瓜果,以及一壶酒,香烟袅袅升起。那个修长的身影半跪在地,显得有些单薄。
他面上那道疤痕已经很浅了,几乎看不出,可除此之外,唇边却冒出了短短的胡须,有些杂乱。髻却梳的极为整齐,倘若不去看其眼中的落寞与萧瑟,还是能看出这个年轻人是十分俊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