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苓,你要好好照顾小姐,日后不会吃亏的,记住了吗?”
“玉蝉姐姐,我记住了。”冬苓甜甜笑道。
“喏,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芙蓉糕和枣泥糕。”玉蝉从后面提起一个食盒,对唐谷溪笑笑,“还有我亲手熬制的莲子羹,你尝尝。”
她放到桌上,示意冬苓也过来吃。
“这些家里下人都能做,你何必还要亲自动手?”唐谷溪微微诧异。
“我服侍小姐这么久,自然知道你的口味,做法也自成一派,生怕小姐吃不惯别人做的嘛。”玉蝉笑道,眼底又泛出一层忧愁,“而且,你这几日,是真的消瘦了。”
倘若再这么消沉下去,郑公子回来,她这个受了委托的大丫头,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唐夫人每日念佛,虽说也来看望唐谷溪,可毕竟年迈病多,自盛歌过来,许多事便已有余力而心不足了。
唐谷溪也为了避免母亲担忧,每逢过来装出精神好的样子,可事实总归逃不过玉蝉的眼。
她望着精致的点心,伸手拿起一块芙蓉糕,移至嘴边,却停了良久,始终没有吃下去。
玉蝉和冬苓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但面锁愁云。
唐谷溪把糕点放下,又看向了院子里。
“玉蝉,我老觉得心慌”
她说这话时,眼角微微湿润,眸子里似乎泛着水光,在雨雾中更显迷离。声音竟带着一丝哭腔,可玉蝉知道,那并不是哭腔,而是由心底出的恐惧与不安。
“小姐。”玉蝉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别多想,杞人忧天,而且对胎儿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