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一句‘言小姐’把白璃的思绪给扯了回来,伸手接过瓷瓶,将之打开放在鼻间闻了闻,确实是出自宁王府的雪域松香,这东西丝毫不逊大内,很是珍贵。
“闻出什么了?”齐炤问。
白璃将瓶盖塞好,回了句很安全的话:“不太香。”
齐炤果然笑了:“这是药,如何会香。但对烫伤确实很好,蘅儿不妨试试。”
“多谢表兄。”白璃装模作样对齐炤福了福身。
齐炤让宋羽送了药,主仆二人便从白璃身边经过,看方向应该是要出门,白璃拿着药瓶边走边思索,从前怎么没发现,齐炤竟这般体贴,体贴的都不像他了。
一路迟疑走到饭厅,柴氏和宁太妃也刚到,问白璃:
“手里攥着什么,看的那般入神?”
白璃将瓷瓶大方展示:“知我烫伤了,表兄给了我一瓶药。”
柴氏和宁太妃闻言皆莞尔,两个老姐妹神情暧昧的相携走入饭厅,她们跨过门槛的时候,白璃听见宁太妃说了一句:
“他难得将人和事放在心上的。”
看着她们暧昧的样子,白璃又低头看了一眼小瓷瓶,脑中产生升起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她们不会真想把言芷蘅嫁给齐炤吧?
怪不得齐炤对她的态度那么可疑……思及此,白璃忍不住心上一抖,那天在城墙上心被箍紧的感觉似乎又要来了,右手臂也疼的厉害,此情此景,白璃哪里还吃的下饭,急匆匆的回自己院子去了,连柴氏在后面喊她吃早饭都没听见。
直接进房间把门闩落下,不理豆蔻和藿香在门外询问,白璃直奔梳妆台,用小剪子把手臂上的纱布剪开,手臂上的烧伤其实差不多已经愈合了,就是那伤痕之下那一道血脉刺痛着白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