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还是“奈何”二字。
疯了。
朱平安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你这个疯子,你是要毁了恩师的寿宴吗,众人这一刻简直恨不得将朱平安的脑袋都塞到砚台里!
又一个“奈何”,徐璠彻底凌乱了。
张居正右手摸着下巴,眉头蹙得很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朱平安。
在一众愤慨和非议之中,朱平安脸上微笑依旧,右手执着毛笔又挥洒了起来,举笔补全了第二句,笔法娴熟,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奈何今日雨滂沱”。
虽然没有再写“奈何”了,但众人对朱平安的非议和愤慨并没有减弱分毫。
虽然你没再写奈何,但你这句“奈何今日雨滂沱”,还是满纸的消极、颓废和扫兴,而且你这可是祝寿诗啊,第一句“奈何奈何奈若何”,第二句“奈何今日雨滂沱”,满满的消极颓废不说,你这诗都写了一半了,可完全跟祝寿不沾边啊。
哎!
什么人啊这是。
还有脸笑!
恩师待你恩重如山,你就这样回报恩师吗?!我若是你,这会儿早就自挂东南枝以向恩师谢罪。
众人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将朱平安脑袋塞到砚台里的冲动更浓了。
写完第二句后,朱平安将毛笔再次饱蘸了墨汁,然后一秒也不停顿的再次运笔如飞,如蛟龙乘风破浪,凤随风翔于九天,一口气将第三句诗也写了出来:
“滂沱雨祝师母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