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甚么?”朱高煦接过茶杯。
马恩慧有点茫然。
朱高煦便又道:“你从我眼睛看到了甚么?”
马恩慧沉吟片刻道:“孤独,火焰……还有更多无法明了之事,很深。”
朱高煦笑了一下,心道:人的眼睛,果然非常神奇。
马恩慧又道:“圣上的笑意也很难懂,不是喜悦,却说不清楚。”
朱高煦道:“夫人离开了皇宫,心也好像从禁锢中放了出来。”
俩人的对话,不知甚么时候变得方式奇特。马恩慧沉默着,似乎在琢磨朱高煦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又喃喃道:“我确实觉得好像轻松了很多。”
朱高煦慢慢地抿了一口茶,静静地看着她。
马恩慧也转头看了他一眼:“圣上与别人都不同,与位高权重的人们更不一样,你竟然会如此细心地倾听。我毕竟是个快被忘掉的人,无关紧要。”
朱高煦点了点头。
她一边寻思着,一边缓缓地说道:“起初很轻松,我说过年的时候。没有了礼仪,还不用见各种人,觉得可以随心所欲。直到元宵节,京师忽然恢复了往年的火红热闹,我才有点莫名地焦躁不安了。”
马恩慧沉吟道:“好像自己与别人的日子不一样了、好像被忘掉了,便觉得有些悲哀。不过,接着我想到可以不必忍受别人的议论,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再次轻松了起来。这里真好,不会是误会罢?”
朱高煦听罢,开口道:“我倒认为不是误会,并非夫人才有避世之心,好像真的很轻松?但是人的需求总是无法单一。”
“哦?”马恩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