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的,所以才会有事没事都往皎月宫跑,哪怕只是与她说说话心里也会好受许多。江瑜陷入了某种沉思中,脸上没了笑意,“我知道,你永远也忘不了他,所以才不愿与我断了联系。我也忘不了他,所以才会一直觉得他还未离去。”
禾锦似乎是被他说中了,压在心头的石头松了些,“也许你说得对。”
“那为什么你要留下靳褚?”江瑜变得咄咄逼人,“在不入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原谅他,为什么你会让他留在你身边?”
禾锦不愿回答,转开了头。
江瑜扣住她的肩膀,目光中闪烁着不确定,“难道你已经不在乎子书了?”
“我当然在乎。”她字字咬在牙根。
“那为什么要留下靳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他害死了子书!”
禾锦反驳:“不是他。”
“自欺欺人。”江瑜放开手,轻轻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有眼无珠!”
“我不想跟你吵。”禾锦漠然起身,精美的服饰一挥动,一道水光升起,便将两人分隔开来。
从江瑜执意抠去蠹侌兽眼珠子的时候,禾锦就明白了,他是在暗骂自己有眼无珠。禾锦不会生气,她永远都不会生江瑜的气,只要不是太过分,都由着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三千年是江瑜的存在支撑着她活下去,只有当他叫自己小锦的时候,心才会安定下来。
所以无论有多忙,只要他来,她都会放下手里的事去陪他。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内容,有时候也会像刚才那样吵起来。
只是禾锦向来不愿同他争吵,她太累了。
她还记得三千年前的那次争吵,她都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