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问:“这家小姐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你怎么不问,她怎么也不说?”
第二日晴。
下山时,方天至却只瞧见了两个人。
紫衣少女今日换了一身雪白胡服,仍是素发素面,不施粉黛。她两手空空,什么行李也没带,触到方天至目光,便微笑道:“山下有四匹健马,家下也已备好了大船,大师一切放心。”见他又望向自己身后,她便侧身一避,将一个瘦小老人让了出来,“这位是我一位姓铁的伯伯。”
那老人一身黑衣,还是个驼子。
他的背隆得老高,偏生四肢瘦长,又生得黝黑黑的,乍一看仿佛一根扎在地上的大铁钩。
方天至颔首见礼道:“幸会。”
那驼子老头就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紫衣少女道:“铁伯伯向来话少,大师不要见怪。我们四人现下出发去海边,大师意下如何?”
方天至微微点头,却转而道:“我们去海边,只是先不必乘船。”
紫衣少女怔了怔,轻声问:“不知道大师有什么安排?”
方天至道:“我们要去一趟娘娘庙。”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青台临着海边,海神娘娘颇受信奉,庙里往来烧香祭拜的信徒络绎不绝。
方天至自然不是来拜娘娘的。
他从包袱中取出一只通体洁白的香螺,放进了石牌坊后的一尊插香方鼎中。
紫衣少女在旁瞧着,螓首微歪道:“这是做什么?”
方天至道:“等人。”
紫衣少女道:“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