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爷爷们来这里采药三年?去他娘的狗屁仙人定的规矩!去他妈的!”
“啊啊啊……”
凌越嘶吼着、愤怒着,拳头锤在坚硬的岩石上,直到血肉模糊。
发泄之后,凌越最终还是得面对现实,他不能让兄弟葬在无尽的深渊之下。
花了小半天时间,费尽心思,凌越才把萧正波的尸体给吊了上来,尸体上面裹着厚实的棉被,是从岩洞内拿出来的,他不能让尸体再受到岩石的磕碰伤害。
凌越不敢把尸体抗到住处,担心护卫们会把尸体扔下悬崖,他把尸体摆在一个小山坳中,从住处搬来干柴和油脂,一把火点着粘了油脂的干柴,干柴噼啪燃烧,散发着焦臭的大火一直烧了一个多时辰,在黑夜中分外妖娆。
有几组护卫过来巡视,摇摇头走了,悬云绝壁最不缺的就是死人。
有其他采药人走路经过,怕粘了晦气捂着鼻子跑了,没人给予凌越一句安慰,哪怕只是简单两个字:节哀!
这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地方!是一个让人讨厌的绝地!
凌越在寒风中坐得笔直,长发吹得乱舞,愤怒和哀伤被他一点一点埋藏在心里。
一直等到半夜,等余烬冷却,凌越才收拾骨灰装进一个布袋,他答应过萧正波,要带他回家。他还要隐忍,要寻找十八年前来此地采药的生死不知的父亲。
在住处静静的呆了两天,凌越背着背篓,带上工具袋沉默着下了悬崖。
很轻易就找到了那个两指大小的蛇洞,凌越简单试探之后,沿着蛇洞开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口,朝下挖了三尺,他再用树枝去捅,仍然没有捅到蛇洞底部,更没有见着毒蛇的踪迹。
凌越倔犟地加大洞口范围,他还不信挖不到底。
锤着凿着,突然一凿凿空,铁锤险些砸到凌越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