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抱着书,方槐柠没坐公车,直接坐的出租。车在路口停下的时候他正巧看见戴着草帽的小农民刚下了公车在等信号灯。
小农民这一看就是去种地了,衣服裤子上全沾着泥巴,头脸都灰扑扑的,手上则提了一大袋的草莓。
方槐柠急急忙忙下车,但还是晚了一步,信号灯已经变绿,小农民过了马路。
然而隔着长长的斑马线,小农民却似有所觉的回过了头来,遥遥的和方槐柠对上了视线。
方槐柠站在那里,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却忽然感觉那帽檐下的一双大眼睛给了自己一个白眼,然后栗亭就这么提着草莓进了友友小区。
平白中了一箭的方槐柠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惹他生气了?
……
栗亭回到宿舍当然第一时间就想洗澡,可是推开门却发现里头格外的热闹。不过小小的一室一厅塞了至少十来个人,有打牌的,有喝酒的,还有人在巴着浴室呕吐,显然都是酒吧里的那群员工,选了这儿做小聚会了。
田典还没有回来,作为此地唯一的一个外人,栗亭的身份颇为尴尬。
果然他一下子就收到了不少或冷或嘲的视线,只怪像之前类似忽然开揍蔡洋的事栗亭没少做,员工们不喜欢田典之余更讨厌造成直接破坏的栗亭,不知道在他们当班时因为他惹了客人而挨了多少的骂扣了多少钱,加之栗亭那副态度,打从心眼里让人糟心。
所以人家见他过来纷纷拉下了脸,在栗亭进屋拿衣服的时候,坐在衣柜前的人也没有挪下屁股的意思。
栗亭这脚都已经踹到他椅腿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然而当他打算拿着衣服去洗漱时,里头那个在吐的,就是上回打架时在酒吧后街抓着他不让逃的服务生,直接当着栗亭的面关上了门。
栗亭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
屋内的人大都见识过栗亭的暴脾气和战斗力,一时人人防备,都害怕他忽然发难,不过栗亭在不爽的扫了他们一圈后,只是抓紧了手里的东西,摔上门走了出去。
咣铛一声,毛坯房的门把手被直接砸歪了。
……
中箭的方槐柠心情一下就不好了,他心情不好就要通宵干活,所以回家前转进了附近一家餐厅想打包份吃食当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