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光柱维持了约一刻钟，当它散去时，一道人影从地上站起，刹那间，这片虚空都好像矮了半截。
天地万物，山川河流，皆成了白衣男子的陪衬，他仿佛从画中走出，而四周的一切，只是画中的点缀。
“向峰。”
钟灵彗呆呆地看着。
白衣男子牵起她的手，望进她的眼眸，温柔说道：“如果刚才你死了，我会先杀掉那五人，然后下来陪你。”
“你不是还要超越武帝吗？”
“只要我活着，这便是我的目标，但你不在了，张向峰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钟灵彗捂着嘴唇，泪水扑簌簌掉落。
原本因为动用冰天圣体诀，她命不久矣。但刚才突破的过程中，张向峰硬是将本该属于自己的福缘，分了一部分给她，不仅令她恢复如初，而且修为更上一层楼。
钟灵彗没有怪他如此做，因为这是对自己的羞辱，更是对张向峰的羞辱！
抬起头，张向峰的俊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石兄，多谢你！”
“无需客气，我只是不想你死得那么憋屈。”
石小乐稳稳落在地上，淡声笑道。
张向峰笑得更开心了。
“向峰，你喊他石兄，莫非他真的是……”
钟灵彗不敢相信地看着石小乐。
白发，青衣，还有与生俱来的优雅与才情，若非石小乐表现得太过妖孽，钟灵彗早就确定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