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依旧很难受,但视线和听觉却重新变得清晰。她松了口气,发现自己站在一个久违而熟悉的房间样式老旧的组合柜、二十寸的彩电、实木沙发和座椅。
这是小时候的家。
那个时候,她还有一个爱她宠她的父亲。
可是,他不是已经离开她了吗?
她痴痴的环顾一周,忽然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他光裸着背,背上是一道熟悉而又丑陋的伤疤。
“临玺!”她走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腰,“你怎么在这里?”
江临玺没有出声,顺着她的手缓缓倒在她的怀里。俊容冰冷、双目紧闭、毫无声息
他死了,江临玺死了。
这个念头猛地涌进脑海,陆臻臻感觉到眼眶一阵刺痛,脸颊已是一片咸湿。撕心裂肺的痛,从四肢百骸传到心肺,令她难以呼吸。
她听到自己沙哑而痛苦的声音从喉中挤出:“临玺!”
她突然睁开眼
眼前依旧是炽热的灯光,模糊的视线、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刚才是幻觉。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守住意识的底线,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那悲痛欲绝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