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杳凝望那地面片刻,冲破重重土层仿佛还能看到齐孤鸿和唐鬼的面容,沉思些许后,章杳向营帐内走去,叶景莲也拉着文戚紧随其后。
叶景莲对待文戚的态度和善了一些,皆因他今日这一张投名状他递得漂亮。
天色渐暗,章杳坐在桌前,他的桌子隐藏在夕阳照不到的地方,文戚发现,章杳并不喜欢阳光。
所以此时与章杳相对的文戚便站在最后的余晖之中,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即便眯缝着眼睛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章杳。
在看不到对方表情的时候,一句相同的话能被理解出多种含义,文戚有些紧张。
“以齐家的蛊,送走了齐家最后的遗孤,的确不错。”
文戚想说点什么,随便说点什么作为回应,但是章杳的语态本就毫无感**彩,文戚无从判断他是在夸奖自己的干脆利落还是嘲讽自己的吃里扒外,故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叶景莲率先打破平静,有些得意地对着章杳道:“杳哥,我看好的人没错的,安排他在你手下做个小兵总归没问题了吧?”
章杳没说话。
斯文儒雅的人若是有了野心,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那么这个人便已经比世上不少人都精明许多,但是如若野心太大的话,就会很危险。
章杳带兵打仗多年,对驭人之术有他自己的心得,太厉害太聪明的人往往是双刃剑,就好像捧在手里的炸弹,处理好了,能帮自己摆平很多困难,处理不好,自己也要跟着粉身碎骨。
想要知道一个人想要什么,首先要知道这个人被剥夺过什么。
首先,要给文戚学习蛊术的机会,其次,要弥补他在齐家未能受到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