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黄河不死心啊!我的县令大人!”云浩背着手,欣赏邱阳那张惨白的脸。
“县尊大人?云小哥儿这是从何说起,县尊大人如今正在花亭与柴校尉饮酒。”邱阳连忙辩解,可云浩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神中那一瞬间的闪烁。
“知道你哪里露出破绽么?假扮县尊的那位兄弟演的很好,不过下人终究是下人。见人弯腰是下意识的动作,想改也是改不过来的。而你是施礼的时候,拱手施礼。难道说,一个管事会有官家的做派?此其一!
你那管事双脚上穿的是皂靴,可你的脚上穿的是官靴。请问,一个管事怎么可能有官靴穿?教你个乖,细节决定成败。记住了,细节!
第三,你不该显摆你的才学,悬壶济世,再造功德。什么时候一位县尊的管事有这么好的学问了?还知道作诗要合辙押韵寓意深远,这么好的学问岂能埋没为一个管事?
第四,别人不知道唐公反叛的消息,你身为官身不可能不知道。这时候还依附李家,你还真够胆大啊!
第五,邱福这一听就是管事的名字,哪里有你的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
“你见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就会看出这么多东西!”邱阳瞪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青的小子到底是人还是鬼。真是大白天见鬼了,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在他面前破绽百出。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我给了那赶车的一袋子铜钱,他就告诉了我你是县太爷!”云浩一边欣赏邱阳的表情,一边神在在的说道。
“那帮泥腿子敢出卖老子!”邱阳疯狂的嘶吼,脸上带着愤怒与不甘。幸亏这里门窗严实,正应了那句话。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
“用人家的牛,人家的车。却不给人家工钱,拜托!当官儿当时间长就会傻,难道你不知道那些赶车的家伙有多怨恨你?别老觉得他们任你予取予求,教你个乖。当官儿,要做到为人民服务才行。”
邱阳眨巴着眼睛,显然云浩的话让他有些懵逼!
没指望这位唐代官僚能够理解什么叫为人民服务,云浩只想知道。他混进来到底有什么阴谋,这种家伙一向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主儿。
对付这种官僚,批评教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楚家父子拿出了两根木棒,横担在他脚脖子上。一人一边踩到木棒子上滚两下,邱阳立刻就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说吧,我们这里的刑讯,手段新颖花样翻新。保管你尝过之后,绝对后悔你娘把你生出来。曾经听说一位坚贞的女士,为了她的信仰。被人用竹签子钉进手指甲里面,她挺住了。不知道你的信仰,能不能让你挺过这样的刑罚。如果你真的挺过来,我很佩服你。而且,我会换更加恶毒的法子。
例如在这里弄一个大瓮,然后将你扔进瓮里。下面架上柴火来烧,你要么招供,要么就成为一瓮烤得油汪汪的人肉喂狗。”云浩看着脑门冒出一层细密汗珠的邱阳,阴测测的说道。审讯这件事情,其实往往就是摧毁心理防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