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阳非常热情,熟络的帮着卸车。时不时还和那些粗人寒暄几句,说话很得体也很有礼貌。那些战场上看见刀子眼皮都不眨的杀才,被夸两句就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总之,这是一个很好,很受欢迎的家伙。
“邱管事,晚生这相有礼了。”云浩踱到邱阳身前,对着邱阳一躬到地。
“岂敢!岂敢!小兄弟是读书人?”邱阳见到云浩,也是深施一礼。四十多岁的人,能对云浩如此执礼也算是难得。
“哦!邱先生也是读书人?”
“略读过几天书,识的几个字罢了!乡下人,哪里比得上小哥儿你。不知小哥儿怎样称呼,今后邱阳也好亲近亲近?”邱阳很谦虚。
“小子云浩,在这府里充作医官。”云浩显得比邱阳更有礼貌,两人互相拱手互拜,大有相见恨晚一见如故的感觉。
“悬壶济世,再造功德。没想到小哥儿如此年少,就有此等本事。在下佩服!佩服!今后若是有了病患,还望小哥儿不吝诊治一二。”说完邱阳再次对着云浩拱手致意。
“肉骨非无药,还生信有医。论情惟藉口,此病敢言腓。小子也是粗通皮毛罢了!”
“云医官好文采!随口一说便是五言绝句,合辙押韵寓意深远。邱阳佩服,佩服!”邱阳说完便又是拱手施礼。
“邱管事一言便到处诗词绝处,定然也有佳作传世。不若你我兄弟去那边厢房里面,置酒谈诗岂不妙哉!”云浩大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不由分说拉着邱阳便向旁边的厢房走去。那些杀才们忙着卸车,谁稀罕两个酸丁在一起吟诗。一会儿有酒喝,有肉吃才是正理。
李家庄园的厢房十分宽大,云浩进了门便对着邱阳一躬身。邱阳不知道云浩为何施礼,连忙也回礼。堪堪弯下肥硕的腰肢,两只胳膊就被人抓住。面容一僵,刚要张嘴喊叫。一块破布头就塞进了嘴里!
楚源和楚休红父子一左一右,见到云浩挥一下手。爷俩一起用力,只听“喀嚓”两声,硬是将邱阳两条胳膊给卸掉了关节。
邱阳眼睛猛的一瞪,豆大的汗珠便顺着脸颊流淌,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云浩示意楚源和楚休红父子松手,邱阳两条胳膊好像面条一样耷拉着。
拽开堵着邱阳嘴的破布,云浩“嘿嘿”对着邱阳坏笑。“知道你是怎么露出破绽的么?”
“云小哥儿,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只是一个管事,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我家县尊就在花亭,你如此做岂不是伤了两家和气?”疼痛使得邱阳呼吸很沉重,一双小眼睛很无辜的看着云浩。里面充满了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