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今天显得很健谈,拉着云浩没完没了的说。从窦建德军中,一直到这些年在大唐的点点滴滴。看着他头上的虚汗,云浩几次劝他休息一下明天再说。
“家主,不成了。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就让老奴跟你说一会儿话吧。这一面,可能就是咱们主仆最后一面了。”
云浩感觉眼睛很热,昂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泪水终究还是顺着脸庞肆意流淌!
凌敬死于云浩到达海峡城堡的第三天,也睡梦中悄无声息的死去。依照他的愿望,他被葬在了最高处。云浩下令立一座花岗岩的雕像在山顶,计数他为这做城市做下的功绩。
在凌敬的墓前静静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云浩就乘船离开了海峡城堡。登上大唐号的时候,云浩还看见远处的山顶有人正在忙碌。
到海南的时候,听说褚遂良已经死了。云浩就没登陆,年纪大了就见不得死人的事情。好多跟自己同一年代的家伙,现在都到了耄耋之年。
路过广州依旧没有下船,并且谢绝了所有官员的拜访要求。倒是李治,亲自接见了各路官员。并且对他们亲切慰问,翩翩的风度让每个人都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一路向北,李治就这样一路接受地方官员的滚滚马屁。
大唐号终于到了登州,云浩下了船就直接钻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专列火车。
登州的老家人已经来禀报,说是大少爷给国公爷生了个小孙孙。着急抱大孙子的云浩,哪有功夫跟登州的地方官墨迹。
如果不是嫌弃飞艇太过颠簸,云浩甚至坐飞艇的心都有了。
在火车上看到了李道彦,这家伙比云浩大不了几岁。现在看上去却像是比云浩苍老了十岁不止!
两鬓的头发不是斑白,而是全白了。脸上也有了许多细密的褶子,就是脸膛依旧白皙。
“几年不见,你怎么老成了这德行。人老就要服老,别一心扑在小姑娘身上。老烟枪还能用么!”
“谁说老烟枪不行,把你那俩可人儿借给老子。让你看看行不行!”李道彦气得把烟头往烟灰缸里面一按,就窜了起来。
“对不起,不借!咱可不像你家人那么不要脸,玩无遮大会都成。我的就是我的,这辈子跟你都没什么关系。”云浩可没有他们李家的习惯,妾室都可以送来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