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没有。”
“你听说过驻防八旗停了营债吗?”
“好像是也没有。”
俯起身子,县丞贴近李渔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目光:“因为,这里是浙江,那里是福建,就这么简单。”
县丞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李渔下意识的伸直了腰板。再度端详,依旧是平日里的模样,依旧是少了一份玩世不恭,多了一份对世道人心的担忧,似乎从中还有些圣人弟子的伟大使命感。
“受灾,在福建和在浙江真的不一样的。”县丞面容坚毅,目视远方。
“就因为那里是福建?”
“不,确切的说,是临近漳州府和泉州府以及沿海的的兴化府、延平府、福州府和福宁州,这三府一州之地。”
“就这么凑巧?”
“就是这么凑巧!”
“可是,汀州府和潮州府不也与其接壤吗?”自从知道那个陈近南就是陈凯,李渔很是恶补过一番福建、广东的地理知识。
“谪凡,你这是明知故问!”
“我……”
“汀州知府的上官是谁,受哪个巡抚衙门节制?”
“这……”
“潮州府是广东的地盘,况且,那里沦陷多年,现在在谁的手里攥着?”
“呃……”
“说明白了,汀州府是南赣巡抚衙门的辖区,潮州府是那个陈凯的地盘,那两块儿地方是不可能受灾的。”说到此处,县丞停顿一下,给李渔以思考的时间:“那么,为什么就那几个州府受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