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玉龙此时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欢喜的神情,反而是两眼含泪,伤心的有些难以自持。
见他这般,陈喜山自然以为薛玉龙是在为那些个没能和他一起逃出的家人们伤心,所以只是叹了口气,面带安慰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之后,便把老友迎了进去,从头到尾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就这样,薛玉龙便无比顺利的进入了镇平城中。当然,薛玉龙这样一个小小的南阳县尹入城,在如今自然也不算是什么。所以,除了一些知道这个消息前来安慰了一番的官员同僚之外,他进入镇平城也并未掀起什么浪花。
……
夜晚,在送走了最后一批前来安慰他的官员同僚之后,薛玉龙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走了,自己也该要做正事了。”这般想着,然后便见薛玉龙整了整穿在身上的衣服并深吸了一口气,便大步向着陈喜山的房间走去。
屋中,身为一名南人却在元蒙朝廷担任千户的陈喜山正在自酌自饮。从陈喜山的表情上看得出来,陈喜山现在心情明显不怎样。
见此,薛玉龙不禁站在门口,看着陈喜山开口问道:“陈兄,你一个人喝酒,为何不叫上我?”
听到这话,陈喜山不禁抬起头看了薛玉龙一眼,然后苦笑了一声说道:“薛兄弟,你这两天也受苦了,今晚为兄本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的。不过你现在既然来了,便一起喝上两杯吧。”
说完这话,陈喜山便起身为薛玉龙又拿了一个酒杯,并为薛玉龙斟满了酒,两人变这样就这一盘花生米对饮起来。
先是三五杯酒下肚,看着面带愁容的陈喜山,薛玉龙也不禁好奇的问道:“陈兄,看你这般模样,莫非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哎,不好的事情。哼,现如今还有什么是比红巾贼造反更坏的事情吗。”
听到陈喜山这话,对面的薛玉龙不禁一愣。然后,便见他面色低沉的拿起了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什么话也没说。
见此,以为薛玉龙家眷被杀的陈喜山,不禁认为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于是忙放下了酒杯,对着薛玉龙说道:“薛兄弟,抱歉,为兄不会说话,让你又伤心了。”
不过听到陈喜山这话,薛玉龙却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等两人又喝了数杯酒之后,薛玉龙才看着陈喜山接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
再度的听到薛玉龙这话,有些喝多了就的陈喜山,看着自己这位至交好友也不禁吐露了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