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仪问,“如果我十八岁时没有答应嫁给你,凤哥哥真能放手么?”
他知道景帝仪能分辨得出真话假话,为了得到,他可以编出无数个谎言,就像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接近沮诵,去博取他的信任。
他能放手么?
他放不了手,他真真正正渴求的,其实寥寥无几,除了她还是真实的在他怀里,其他的追不回,也求不得。
唯有她而已了,他怎么放手。
他吻着她的头发,轻柔细碎的吻落到她耳边颊边,动情的呢喃,“小姐就不能再更多喜欢我些么。”
“这是在对我施美男计么?”
就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凤靡初霎时清醒了,他深吸一口气,粗糙的掌心,纵横交错的伤疤摩挲着她的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他轻声道,“夜深了,小姐休息吧。”
景帝仪拉住他,“怎么突然这样患得患失,是见了什么人了?”
他认真的问她,“牧笙的根在帝都,小姐的根在哪?”
景帝仪笑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都无话不谈了?我只是随口一句。”
只是随口么,他了解她,就像她了解他一般。算了,是他乱了方寸,她像风无拘无束,他要留,不能急在一时,“小姐休息吧。”
景帝仪用力拽,将凤靡初带到榻上。
她仪翻身压住他身子,四目相对,“凤哥哥,有话就该在当下说,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放在心里久了反而越放会越复杂,到时候你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了。”她笑眯眯的道,“今夜要留下来么?秉烛夜谈。”
柔软的身体紧密的贴着,凤靡初抱着她纤细的腰身,一使力在那狭窄的榻上转了一圈,两人位置颠倒过来。
他不懂武,若是她不情愿的,他也用不了强。可她只是抱着他的脖子呵呵笑着。他凡事惯着她顺着她,倒自食恶果,惯得她没心没肺。
他克制道,“小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凤靡初辨不出她是认真,还是又起了玩心存心戏弄,就像那时在山寨,她亲手打开他的铐锁说要放了他,他也分不清她是真心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