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兑把灰尘拍了拍,露出了绸布本来的颜色,是一块已经褪色的暗红色绸布,没有褪色之前,应该是鲜红色的。
他在绸布的衣角摸到了些许粗糙的质地,仔细一看,那里竟然用相似颜色的细线绣了一个字。
“礼?”
或许是这个绸缎主人的名字?
陆不兑暗暗记下这个字,正准备放下绸缎,抬头时却被吓了一跳。
小跟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石台的另一边,半个身体越过了石台并靠近他,那一双幽深的黑眸,眨一不眨地盯着他。
两张脸的距离,不足一指。
这种地方突然来这么一下,陆不兑的小心脏真还有点受不了。
他猛地喘了口粗气,后退一步。
“不要这样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陆不兑拍着砰砰狂跳的胸口,却发现小跟班迅速绕过了石台,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他的胸。
……
她好像有点反常。
陆不兑低头看向小跟班视线的方向,是他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那块绸布。
于是他猛地抬起手,把绸布高高举起,只见小跟班也猛地抬起脸,视线随着绸布而走。
很显然,如果兔子山有一座这么壮观的神庙,生活在铁廊城的陆不兑不可能不知道,仙兔兔也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这座神庙理应就是本体在寅城的那座,而他如今所在的,便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