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在镇西一公里处,笔直的马路沿着长河在这里拐了两道弯,过了石桥后才继续朝西边延伸。
覃站长和陈老一踏上石桥就发现了桥下的清洁船。
陈老喘着粗气问:
“小覃,刚才一路上我都忘记问......问了。你到底会不会开船呐?可别......”
覃站长比陈老年纪要小,但跑了一公里的他也有些吃不消。
此时听到陈老的担心,他扶着桥栏杆慢慢朝前边走边道:
“我,我在水电站待了大半辈子了,你说我会不......会不会开船!别休息吧,赶紧下去吧!”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走到了桥下。
清洁船不大,除了船头的站台外,船舱只有两个座位。
站台外侧斜插着根长长的捞网,两根绳子从两侧的护栏垂进了水中。
覃站长跳上船,站在操作台前一看,忽然有些发懵。
陈老则累得够呛,他将两桶米酒随手扔在船上,一屁股坐在船底,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说——别急!等......等他们过来了再启动船。不然这声音一吵......吵吵,不定有什么东西摸过来呢!”
覃站长盯着操作台没出声,只是挠了挠头。
陈老偏过头看看他,打趣道:
“怎么?跑这么会儿就焉了?嘿嘿嘿我说小覃呐,你这站长当得也太安逸了吧?这才跑了一公里就不行了,看来组织上对干部们的身体健康问题,关注得不够啊!哈哈哈哈!”
陈老得意地笑着,全然忘了刚才他自己连呼带喘的狼狈模样。
可直到他连讥带嘲地说完,覃站长仍然自顾自地挠着头,丝毫没有答腔反驳的意思,陈老立时觉出了几分不妙。
他抓着船栏站起来,走到覃站长身旁一拍他肩膀,问道: